月黑风高夜,偷鸡摸狗时。
孙仁杰和李老头站在一个阴森森的巷口,身后的小丫头探出头来,好奇地左顾右盼。最终,她还是用“怕黑怕鬼”这个理由,打败了这一老一少,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来到了巷口。
“你们准备捉鬼吗?”小丫头在阵阵阴风中忽然来了兴致。
“你不是怕鬼吗?”孙仁杰揪起她小巧可爱的耳朵。
“我……我……”小丫头把头往宽大的衣领里缩了缩,“跟你在一起就不怕。”
“好了好了,等训练完了回去再郎情妾意卿卿我我。”李忆天的白眼几乎翻到了天上。
看着一个年近70的老头儿,做出翻白眼这种小孩才会做的事情,孙仁杰表示憋得很内伤。同样内伤的,还有沈清雅。
“你,到这儿来。”李忆天浑然不觉,指了指孙仁杰,“看这巷子,你看到了什么?”
孙仁杰认真环顾四周,这里空空如也,几只乌鸦早在他们来时就已被惊飞:“我看到了墙,还有一棵树。”
“还有呢?”李忆天皱起了眉头。
“李伯伯,你这是在玩什么游戏,这里除了让人打冷战的风,还有什么?”小丫头不满地嚷嚷。
“你!”李忆天气结,他想让孙仁杰感受的,恰好就是小丫头口中“令人打冷战的风”。
“风?”孙仁杰显然看穿了李忆天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让我和风对打?”
“你还不到那个水平。”李忆天摇了摇头,“你先感受,看看风是如何变化的,怎样灌进最深的巷子,怎样穿过最狭小的缝隙,怎样重重地把树枝吹弯,怎样轻飘飘地让树叶落地……”
“李伯伯,你在吟诗吗?”小丫头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李忆天又是一阵气结,女人啊女人,果然是……
但一旁的孙仁杰已闭上眼睛,脸上浮现一种肃穆的神色,心仿佛变成了一道看不见的触手,暗暗感受风的力量。世间万物,唯有风,无孔不入,无所不在,暴怒的狂风可以掀翻房屋,摧毁桥梁,夺走无数生命,轻柔的微风,则安静而温柔,时常让人忘了它的存在……
“你想到了什么?”李忆天见孙仁杰眉头舒展,眼皮微微动了动,忙上前问道。
“变化,我想到了变化。”孙仁杰没有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