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苏一番解释,大部分乃真实情况,信与不信,他只要稍微调查,便可知晓。
至于在今日这种场合,他要不要告发令事件发酵,莫离苏也无从得知。
只见苏格里图那勾嘴一笑,带着一丝邪气,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本以为苏格里图会有所动作,可在这场欢迎宴中,并未发生想象中的公布她的身份。
他这是要帮她隐藏?可这又是为何?以此来作为要挟的筹码?
“璃王,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如传闻,英俊不凡。”
这是谁?
原本神情紧张的莫离苏,看着这突然而来的女子,立即警惕起来。
对方眼中带着欣赏,爱慕之情不加掩饰。
莫离苏在这坪都名声已然传出,这位该不会也是要送香包的其中一位吧?
“这位是群芸郡主。”苏格里图为其介绍着。
群芸郡主?这个名号,貌似略有耳闻。
对了!
之前在庆春楼时,似乎听那些姑娘们提起过,在聊八卦时,好像说这位群芸郡主乃当今圣上的私生女。
“群芸郡主。”谢仪炎恪守本分,微微点头以示招呼。
这般不咸不淡的态度,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
也正因为谢仪炎这样冷淡态度,群芸郡主有些意外。
她自诩样貌绝佳,没有男人见了她不惊叹爱慕,何况还是这个好色之名闻坪都的璃王?
“这位便是庆春楼的阿离姑娘吧?”特意强调庆春楼三字,无非就是提醒莫离苏的身份。
从谢仪炎处未得预想的惊艳,竟要从她这里找回自信了?莫离苏不理解,却也不怕事。
“奴家是从庆春楼出来的没错,”随即扑在谢仪炎胸前,佯装羞涩,“承蒙璃王不嫌弃奴家出身,将奴家带在身边~”
为了赶走谢仪炎身边的桃花,莫离苏越发觉得自己“茶”的厉害。
那群芸郡主肉眼可见的怒气,莫离苏莫名觉得心情畅快。
谢仪炎也配合她的演出,宠溺的抚摸过她的发,“阿离莫要菲薄,你在我这就是最好的,什么人也比不过。”
言外之意,就是这位尊贵的群芸郡主,比不上她这个庆春楼出身的。
真绝,骂人不带脏,还得是谢仪炎。
莫离苏被哄开心了,低笑出声。
快乐是他们的,而这位郡主,可谓是有火无处发,只能跺脚而走。
而知内情的苏格里图,在这位高傲郡主走后,亦是放声大笑起来。
“能让这位郡主吃瘪的,恐怕也就你们了。”
不愧是将军,这笑起来都中气十足,而且他的话,还真不符合他的性子。
这可是他大坪的郡主诶,这样笑她,真的好吗?
“你们可不知,这位郡主仗着圣上宠爱,可没人敢对她如何,你们这也算是不知者无畏。”
苏格里图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戏的状态,也正因如此,倒是令莫离苏觉得少了几分之前敌对心态。
整场宴会下来,除了还有几位姑娘想来搭讪,被莫离苏挡下外,几乎相安无事。
其实这些人能来,完全就是给晋源侯的面子,压根不是过来瞧这位异国王爷。
直至宴会结束,莫离苏这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不知璃王可有看到我家小侯爷?”
侯府下人前来询问,莫离苏这才惊觉小侯爷追着柳言情走后,就再未出现。
宴席已散,他又能去哪?
“宴中,我见小侯爷追着一姑娘走了,后再也没见过。”
听到一姑娘,那下人脸色骤变,立即道谢告退。
瞬间,整个侯府几乎集中所有护卫出动,只为寻找这位小侯爷。
身为外宾,他们本不该多管闲事,可这场宴会本就是莫离苏出谋划策,要小侯爷真出了什么事,她也良心不安。
在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柳言情会把人带到哪里。
倒是谢仪炎一副事不关己模样,一点也不着急。
“你可是有想法?”
就算不担心小侯爷,他也该担心柳言情,不是吗?
“放心,他们既还有合作,就不会对谷轮净利动手。”
看晋源侯着急的模样,想必早就明白自己儿子对柳言情的感情,生怕他做出傻事。
至于柳言情会不会利用谷轮净利,这也不是他们所能管的。
说到底,这算是大坪内乱,他们越乱,对大康才最有利。
正如谢仪炎所说,小侯爷安全寻回,只是外面传来他的阵阵惨叫,听着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人找回来以后,又被他爹安排了一顿板子。啪啪作响的板子,难以想象打到身上有多痛。
“你说到底晋源侯抓到他的时候,做了什么事啊?”要不然能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下这么重的手?
“去问问?”
莫离苏瞪大眼睛瞧着谢仪炎,他这是什么提议?
去问?
亏他想的出来。
听声响,约莫打了三十板子,这才停了。
谁知没多久,这位伤患便派人前来请他们二人过去。
什么事能让他身受重伤还要说?
带着些许忐忑的心,莫离苏与谢仪炎来到谷轮净利房中。
他整个人都是趴在床上的,臀部隐隐可见血色,这次晋源侯当真是下了重手。
“那个你们先出去……”
连说话都费力,禀退身边的下人后,还挣扎着起身,忍着剧痛额头隐隐冷汗渗出。
“我听说这柳姑娘曾经在璃王府住过一段时日,不知可有此事?”
原来是问这个,莫离苏莫名松了口气。
“确有此事,我们与柳姑娘有一些渊源……”莫离苏如实回答,既然她现在的身份对方已经知晓,也没什么好隐瞒。
“那你可知柳姑娘心中的那位,是何人?”问出这句话后的谷轮净利眼神中满是落寞。
这次追出去,柳言情表明了态度,她不喜欢他,让他不要再纠缠。
他追问缘由,她回答心里有人。
也正因如此,他心生悲切,一路失神,躲起来不想回府。
而被晋源侯找到的那一刻,他正伤心欲绝哭泣,口中呼喊着柳言情之名,更嚷嚷着要与她私奔,不做这小侯爷。
这等言语,难怪晋源侯会如此气愤,这大半是恨铁不成钢。
谷轮净利乃独子,将来必定继承晋源侯爵位,怎能因一女子如此颓废不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