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独迩走,见过皇上!”
“你是不独迩走?”
不独迩走,传闻中南疆第一美人,更是南疆唯一的公主。
没有想到南疆的大王居然舍得让他的宝贝女儿嫁到皓月来!
她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却是戴着面纱的。
“皇上,如假包换,”吉尔空子上前挡住一部分停留在公主身上的视线,“这是我们南疆的诚意。”
把唯一的公主送过来和亲,这是极大的尊重,也表明了合作的决心。
“既是和亲,为何一直戴着面纱?”
肖江不愧是老臣,在这种时候,也只有他才会站出来质疑。
和亲的诚意,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而大臣们也都好奇天下第一美人的长相,齐齐望向不独迩走,仿佛能用眼神穿透那层薄薄的面纱一般。
不过坐在方清逸身边的秦萝萝却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这个公主前来见方清逸还一直戴着面纱不露出真容,定有后招。
而她猜的不错,南疆的确是有意为难。
“想要一睹本公主容貌,自然没那么容易!”
不独迩走身为南疆公主,有资本傲气。
“在我们南疆,女子出嫁前都会提三个问题,要是答上来了,迩走自然会揭开这层面纱。”
“皓月人才济济,想来这三道题自然是难不倒……”
不独迩走一开始就把皓月捧的很高,这不答问题吧,岂不是显得皓月无人?
可万一要是答不上问题,可不就丢皓月的面子?
说到底,左右也不是。
“这就是我准备的三道题,”不独迩走拿出一个信封,“不知皓月可有人愿意一试?”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件差事要是做好了,那就是大功一件。
但若是搞砸了,那丢的可就是整个皓月的脸!
方清逸倒是很自信,“这挑战,朕接下了!”
这毫不犹豫的模样,秦萝萝都想给他竖起大拇指。
这气魄,这信心,还有这不怕死的精神……
可嘉啊可嘉……
果不其然的,不独迩走留下的三个问题难倒了一众大臣。
方清逸把朝堂之上的所有大臣都留了下来,甚至连武将都不放过,可终究是每一个有用的……
“废物,都是废物!”方清逸看起来气的差点掀桌,“朕养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皇上息怒!”
大臣们吓得纷纷跪下,额头上冷汗连连。
这……这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这南疆公主剑走偏锋,问的又都是些奇怪的问题,他们真的无从答起。
“息怒,你们要朕如何息怒!”
三个问题三天时间,如今一天就快过去了,一个答案都没有出来……
尽管御书房里彻夜光亮,也没商讨出个所以然来。
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但方清逸一点都没有想散场的意思。
“皇上,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让臣等先回府,大家多多少少也有些幕僚,他们大多来自江湖,或许对这些问题有不同的见解。”
做官的府中养幕僚不是什么新鲜事,方清逸也是知道的。
何况肖江之言不无道理……
所谓人多力量大,总该会有解决办法……
“下去吧!”
方清逸这句话如同大赦,毕竟再这样下去,已经上了些年纪的,就快顶不住了……
不独迩走给的信封,方清逸是当着她的面直接拆开的,自然是看到这三个问题的。
怎么说呢,那三个根本不能称之为问题,准确的说是脑筋急转弯。
很奇怪,这些问题,都不像是现在这些人能够想出来的……
古代的人都有点死脑筋,并不会转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答出来……
或许,但天后有好戏看了……
那边方清逸为问题焦头烂额,而这边秦萝萝怡然自得,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连后宫之中也形成了一种讨论问题的热潮,毕竟谁能想出答案来,也是为国争面子,更会让皇上对自己刮目相看,何乐不为?
到了约定的日子,朝堂之上众人表情凝重,面面相觑。
一个个的脸上丧气的表情太过明显,吉尔空子和不独迩走进来的时候,一脸尽在掌握的自信。
因为这三个问题天下还没有人能解开,他们就不信皓月人能有这般本事!
他们前来和亲,却也要先杀杀皓月的锐气,要不然还真以为南疆无人,任人宰割了!
“皇上,不知这三日可有人想到答案?”不独迩走很骄傲。
什么皓月大国,在她看来也不过尔尔,连这问题都答不出,还自称是大国,她瞧着是大笨蛋还差不多!
本来父王让她来和亲,迩走就是极其不愿的,可是当第一眼见到方清逸的时候,她倒是改变了看法。
这个皓月皇帝长得不错,也有着南疆人的高大,挺符合她的口味。
不过现在看来,唯一的缺点就是笨了点……
“众爱卿可有想法?”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纷纷都躲着不敢出言。
方清逸冷笑一声,看样子不满极了。
平日里政见不合之时一格格的不是挺能说的么?
可这要他们说话的时候,竟一言不发,可笑得很……
在南疆使者面前,这样的状态,身为一国之主,方清逸觉得很没有脸面。
“若是有人能回答上来,朕答应升官厚禄,外加黄金千两!”
“皇上,臣原意一试。”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走出来的是丁然,上届的状元郎。
方清逸点头,脸上的表情总算是好了些。
关键时刻还是丁然原意出头,其他的人就是朝廷养的蛀虫!
得到方清逸的准许,丁然也有了自信,站定到不独迩走面前,“公主,在下不才,只有这第三题的答案,你看如何?”
第三题是这样的:
一个卖鞋的商人,一双鞋用料二百文,卖出去三百文,客人给了一价值五百文的银子,商人没有这么多的铜币找钱,于是向隔壁摊的换了找给客人。
只是后来隔壁摊的老板发现这银子是假的,商人不得不赔偿这五百文,问这商人亏了多少钱。
说到底,是一个逻辑性的数学题,要是放在现代,可是小儿科的东西……
秦萝萝很想吐槽,但是也分得清楚场合。
不独迩走对于这个敢走出来的丁然也很欣赏,即使只解出这第三题。
“第三道便第三道,请!”
“这商人赔了五百文假银,又给了客人二百文,总共亏了七百文!”
这样的思路,乍一听十分有理,让人挑不出错。
但被不独迩走的否定了,“不对,照你这么算,那商人换来的剩余三百文在哪?”
“哦,我明白了,是四百文!”经过不独迩走的这一番提醒,丁然回过神来,是啊,他忘记还有这三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