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桀昱,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一声急刹车,秦姝整个人朝前倾去,眼看着自己要撞上去了,做好疼痛的准备,眼前蓦地出现一双温热的手掌,给她护住了额头。
随后封桀昱只是轻轻一皱眉,将被砸的发红的手收了回去,没让她看见。
“你……”
“红灯。”封桀昱抢在前面开口,眼睛看都没看秦姝一眼。
“秦姝。”封桀昱突然柔下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一点呢?”
秦姝像是只惹急了的蚂蚱,随口大骂:“封桀昱!我有手有脚,你不让我去上学,与朋友们断绝了一切来往,现在你就连家门你也不让我出吗?”
“我说过,你是我的人,这辈子你都要听我的话,你都忘了?”封桀昱拿出一根烟,点了半天也没点着,最后不得已扔了。
“黎峥不是什么善类,你不该跟他扯上关系。”
秦姝忍不住讽笑:“他不是善类,那你算什么?”
“秦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你想是要钱,尽管跟我开口,可你为什么要去招惹黎峥那种人。”封桀昱继续柔声地说。
“钱?你觉得我去找他是为了钱吗?”
封桀昱身子向秦姝一点点地靠近……
此刻,他们之间只有一二厘米的距离,秦姝甚至能感受到封桀昱呼出去的气体,让她的皮肤酥酥麻麻的。
秦姝双眼紧闭,“封桀昱,你想干什么?”
封桀昱轻轻呼了一口气体,柔声道:“秦姝,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自由,你可以给我吗?”
他沉默了几秒,随后抽离了身子,重新笔直地坐在驾驶座上,引擎了汽车,眼睛直盯着马路前方。
“这事,我们回家再谈。”
其实,如果有机会,她真的很想很想和他好好谈一番,不过她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封桀昱都不会放过她。
他说过,她是他的一条狗,如果他认定了,那么极有可能一辈子都逃不出他的魔爪,可是她偏偏就不想这辈子就这样毁在他封桀昱手上。
回到封家后,秦姝住进了下人房。
铺好床铺,她坐在床沿,望着窗外的月光,显得孤寂。
眼角不由泛起的泪光,不过很快就被她擦拭干净。
小时候每当被封桀昱欺负,她总会哭个不停。别的小朋友都有人安慰,为她擦去眼泪,而她却什么都没有。甚至有时候被封桀昱欺负得浑身是伤,还要忍受着饿肚子。
有时实在忍不住了,就三更半夜偷跑去厨房找吃的。幸运的是,每次她都能够找到好吃的。后来才听管家说,那是厨房那边给怕封桀昱半夜醒来饿肚子,特意吩咐给他备的。
所以她每次被封桀昱罚不许吃晚饭,秦姝都会三更半夜跑去厨房把它们都清盘。边吃还要边诅咒封桀昱半夜惊醒,没吃的饿肚子。
记得五六岁的时候,妈妈曾对她说过,爱哭鼻子的小孩会被巫婆抓走的。那时每当她哭闹,妈妈总是抱紧她,说有妈妈保护着,巫婆就抓不走她。
然而在七岁那年所发生的一切,是她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秦姝抬头望着天边皎洁的月亮,柔声道:“爸爸妈妈,不知道你们在另一个世界过得怎么样。”
她吸了吸鼻子,“这些年,我在封家待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也是时候该想办法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