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迟御寒快速的挂了电活。
“律师就在这个酒店里,一会儿我过去跟朱律师谈一下。”
“好了,现在就两件事,一是把退老先生的后事处理好,二是接手退老先生留给你的东西。”
“我爸要跟我妈埋在一起,我爸临终前交代的。”迟御寒说。
“这事你自己亲自去处理,别人也不知道细节,你这个做儿子的还是清楚一些,后面会有人来吊唁,我有些经验,可以帮到你一些。”
迟御寒点点头,“看出来了。”她熟悉的操持着灵堂的一切,大概她也能感同身受吧。
席瑞奇怪的看他一眼,然后就看到他眼里的异样,然后一下子瞪回去。
“我会去帮你处理遗产的问题。”薄寒渊主动帮他分担。
“谢谢你,苏默。”
“林洲一个人在灵堂那边,我就先过去了。”
“等等,我跟你一块过去吧。”席欢也站起来了。
“你受伤了就不要乱跑了吧,好好在酒店里待着。”看到她脸上的伤,迟御寒觉得自己要是还让她继续去帮忙的话,太没有人性了。
席欢坚决摇头,表示自己不用休息,现在正是用她的时候,她不去那里去哪里。
“别逞强,你的脸都这样了,就别想着帮我了。”迟御寒以为她是热心想帮他。
“确定要我休息?”席欢试探着问道。
“确定,你就好好休息吧,灵堂那边的事我会处理的。”
“你别是觉得我被打了所以想给我补偿,就让我休息吧?”席欢不想那样,她还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南演呢。
“不是,那个是那个,休息是因为你累了又受了伤,我要是再让你去帮忙,那就是我的失误了。”
迟御寒无奈跟她解释。
“真的?”
“真的。”
听到他这么说,席欢就放心了,“行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我回房间喽。”席欢答应得爽快,拿起包包就走了。
“我也走了。”迟御寒拿起西装外套走了,苏默就是来吊唁退老先生的,顺便来看看,安慰一下迟御寒,见他走了,自己也跟着走了。
“走吧,我跟你一起。”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沈珞汐和薄寒渊两个人。
“这个席欢,心里又有小算盘了。”沈珞汐摇头,表示自己对席欢很无奈。
“怎么了?”薄寒渊不明白,沈珞汐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不知道,席欢跆拳道黑带,但是她却被打了,你说这合理吗?”
“她跆拳道黑带?”这确实是薄寒渊想不到的。
“对啊,她以前老打架了,有一次还进了警察局,出来之后就没再打过。要不然她还打呢。我估摸着,她就是想让迟御寒欠她一个人情,这应该跟南演有关。”
“让迟御寒欠人情并不是一件好事。”薄寒渊深有体会,当年进条子之后,就是因为迟御寒欠他一个人情,所以才被迟御寒揪着不放。
“为什么这么说?”迟御寒不还人情吗?
“以后你就知道了。”薄寒渊摸摸她的头。
沈珞汐刚好抬头,就看到他露出的手腕里的伤疤,像是缝合伤口的痕迹。
“你这……”沈珞汐刚想去拉他的衣服,就被他縮回去了。
“没事。”薄寒渊自然的盖住手上的伤疤。
“不行,让我看看。”沈珞汐坚持要看,薄寒渊却拦住。
两人僵持了1分钟,最后薄寒渊先开口说话:“珞珞,不要看了。”他不想让她担心。
“不,薄寒渊,你为什么不肯让我多了解你一些呢?”
“我……”薄寒渊顿住了。
趁他不注意,沈珞汐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拉开了他的衣服。
伤疤很长,有一部分还被盖在袖子下面。
看到他的伤疤,她眼神微微触动,“这个伤疤有多长?”
“到腋下。”既然她已经看到了,他再遮已经没有意义了。
像是怕他疼一样,她轻轻触摸着着他的伤疤,还吹一吹。
“疼吗?”
“不疼了。”薄寒渊怜爱的摸摸她的脑袋。
这条伤疤很长,像是要把他的手直接分成两半一样,她看着都觉得疼。
“别哭。”薄寒渊所预想的发生了,沈珞汐掉下了眼泪。
沈珞汐不知道怎么了,她只觉得看到这些伤疤就很想掉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的掉。这同时也让她想起了自己脑袋后面的疤,长长的,格外明显,以至于她只要去上班,都戴着假发,因为她怕别人看见自己脑后那丑陋的伤疤。
“很丑,不要看了,嗯?”薄寒渊用指腹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
“哪里丑了,一点都不丑,比我脑袋上的好看多了。”沈珞汐嗔怪道,似是责怪他乱说话。
“傻珞珞,别乱说,你的一点都不丑,我的才丑。”
“你的也不丑,我们都不准说丑。”沈珞汐哽咽着说道。
“好,不说丑,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也不想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掉。”沈珞汐还委屈巴巴的擦了眼泪。
“他们都回去了,我们应该做什么?”沈珞汐眼角还挂着泪珠,一下子就转移了话题。
薄寒渊无奈,她要不要跳脱得这么快?
“我们去律师的房间,和他谈谈遗产继承的问题,嗯?”
“我们?我也去吗?”
“当然了,你不想去吗?”
“那我们走吧。”沈珞汐拉着薄寒渊就要出去。
“先等等。”
“怎么了?”为什么要先等等?他还有别的事?
“小傻瓜,先洗个脸,嗯?都哭成小花猫了。”薄寒渊摸了摸她光滑的脸蛋。
沈珞汐想想也是,自己刚才哭了挺久,是应该去洗个脸,“那我先去洗个脸。”
一进卫生间,就被自己的脸吓到了。
脸红红的,眼睛又肿,看着可丑了。
“啊一我怎么这么丑?”沈珞汐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
听到她的尖叫声,薄寒渊无奈笑笑,回头去拿公文包,把文件都装好。
10分钟后,沈珞汐从卫生间出来,脸已经洗干净了。
“我洗完了,你整理好了吗?”
“嗯,我们走吧。”薄寒渊主动向她伸出手。
“好。”沈珞汐也伸手拉住他的手。
两人这样的动作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知道朱律师在哪个房间吗?”
薄寒渊点点头,他向来不会做没有准备的事,“你跟着我走就好。”
薄寒渊带沈珞汐来到朱律师的房间。
“朱律师,您好,我是迟御寒的朋友,我叫薄寒渊。这位是我的妻子沈珞汐。”
“朱律师好。”
朱律师点点头,跟他们夫妻俩握了手。作为在迟老先生身边多年的人,迟御寒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包括薄寒渊是迟御寒的朋友这件事。
“御寒他忙于退老先生的后事,没办法过来处理遗产分割的事情,所以我先替他过来了解一下。”
“这是合同。”朱律师二话不说就把合同给了薄寒渊。
薄寒渊一目十行,快速的看完。
“我把合同交给你,只要迟老先生的事情处理完,你就把遗嘱拿出来,让迟先生去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毕竟现在公司群龙无首,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一直持续的。
“我明白,朱律师放心,我会把遗嘱和合同保存好。”
“我跟了迟老先生这么多年,现在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我也能退休了。”
朱律师有些老泪纵横。
“朱律师,您劳累了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一下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这些年轻人吧,御寒一定能把迟老先生的公司管理好,不会让迟老先生失望的。”
朱律师点点头,“迟老先生一直跟我说,御寒是个好孩子,公司是迟老先生和他过世妻子的心血,把它交给御寒,迟老先生很放心。御寒接手公司,也算是了了迟老先生的一桩心事,再加上有你们这些朋友,御寒一定会把好好把公司经营好。我也会安心的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