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叔~

  樊济川看着父王微微躬身,听到父王讨论樊陆庭,他一蓝一金的眼眸里也泛着笑意。

  海底龙宫冰冷异常,而他们早就习惯了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父王知道他的事也并不稀奇,毕竟和樊陆庭的前世今生,他也亲眼见过了。

  “还好,他对我挺温柔的…”樊济川想着,樊陆庭用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时,胸腔里突然蔓延出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他活了快千年了,樊陆庭的每一世,樊济川都会和他相遇,人类短短几十年的光阴,樊济川每一世都会霸占这短暂的温情。

  龙王看着陷入回忆嘴角总带着笑意的儿子,他有预感金龙族又开始行动了!

  “最近金龙族…”说话间,金龙族三个字就能让樊济川从回忆中被拉出来,一双金蓝异瞳很快就能蒙上一层肃然。

  “儿臣明白!”樊济川冷下脸,金龙族将他们蓝龙一族追杀殆尽,现在的现代社会,也听说在培养猎龙人,不过樊济川通通都没放在眼里。

  和父王说了几句后,一道蓝光刺破黑不见影的海面,摆动的龙尾在厚重的乌云里若隐若现。

  雷电云集,樊济川眼眸中滴落一滴雨,身上的龙鳞在穿过一个个云层中慢慢消散融在皮肉中。

  厚重的云层里樊济川察觉到异样的声音停顿在空中环顾周围如同棉花般的云。

  大雨即将来袭,雷声不断,樊济川全身泛着淡淡的蓝光,手掌微抬,云水集结。

  樊济川不敢贸然上前,在云的后面他看不清是谁,这股气息已经让他警觉起来。

  咻——

  一个人影突然从斜后方袭来,樊济川的耳朵听到风声,侧身挥动手臂,在空中汇聚的雨水化成了一把长矛带着疾风刺去。

  樊济川快速的穿过云层,此时大地已经有雨水落下,而且来的很急,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云层中眨眼间涌现出五个人,他们身上都背着最精良的武器,樊济川的脸很快就生出龙鳞将自己的面目遮去。

  狂风中,豆大的雨已经让樊济川全身湿透,樊济川展现出龙的威力,和这群人打得难舍难分。

  人太多,樊济川难免会有顾及不到的时候,后背被狠狠的扎了一刀,龙血混着雨水穿过云层落入城市里。

  樊济川摸着他已经愈合的伤口,带着动物最原始的敌意看着这群人。

  另一边的樊陆庭回到家里看着宽阔的客厅里不见有他的身影,还没有吃完的奶油蛋糕预示着吃蛋糕的人走得很急。

  樊陆庭询问管家,却也是一头雾水,并没有听见樊济川开门出去的声音。

  樊济川亮出龙爪瓦解了三个人的肉身,剩下的两人,樊济川朝着樊陆庭家的方向飞去,脸上的龙鳞渐渐褪去,身后的两个人紧追不舍。

  大雨如注,道路被冲洗的很干净,路上的车辆骤减,也让城市街道变得格外宽敞。

  樊陆庭刚到家,肩头都还带着没干涸的雨水又要拿着伞出去找人了。

  樊济川是他哥哥唯一的孩子,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十八岁的孩子虽然懂事,看着门外的大雨樊陆庭还是放心不下。

  樊陆庭带着自己的人准备从周围的别墅区寻找,可刚走没几步就瞧见雨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接受大雨的洗礼。

  樊济川故意一个趔趄就直接摔在了雨地里,樊陆庭看见后直接就冲过去了,看着满眼通红,全身湿透的樊济川,樊陆庭心疼坏了。

  在樊陆庭的伞下,樊济川哭得泣不成声:“小叔……”樊济川紫青的嘴唇颤抖的喊着他。

  樊陆庭蹲下,雨点打在伞上声音不小,樊陆庭把樊济川护在怀里。

  而樊济川看见身后紧追而来的两人,害怕的躲在樊陆庭身后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樊陆庭也能感觉到孩子在发抖。

  看着追来的两人,手里都拿着武器,樊陆庭的人一瞬间涌上,樊济川站在樊陆庭身后,眼神变得凛冽,看着追来的两人,眼眸中泛着挑衅。

  “先生,这个孩子他不是…”其中一人在雨中说话时,樊济川突然瞪大眼睛,一股常人察觉不到的气息在空中凝聚成无形的大掌,硬生生将男人的脖子拧断。

  以至于后面的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出口,剩下的那人握着手里的刀朝着他们劈来。

  樊陆庭把樊济川抱在怀里,樊陆庭的保镖冲上去,樊济川理所应当的靠在他怀里,透过人群,樊济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男人,黑伞挡住了他的视线,再重新抬起时,男人无端吐血,倒地暴毙。

  来得太突然,让众人始料不及,樊济川被樊陆庭呵护着进了房间。

  “哎哟喂,这怎么好好的变成这样了!”管家看着樊陆庭抱着湿哒哒的樊济川进来,擦干净的地板全都是水珠。

  “先去放热水。”樊陆庭脱掉衣服,让保姆送来干净的毛巾,樊陆庭给樊济川擦干净。

  樊济川整张小脸都白得渗人,樊陆庭心疼不已。

  “小叔……”樊济川噘着嘴委屈的样子,樊陆庭什么话都咽下了肚子,樊济川突然抱紧樊陆庭。

  冰凉的雨水很快因为两人的体温变得温热,樊陆庭挽住他的后脑勺。

  “没事了,没事了,小叔在这呢!”樊陆庭声音有些浑厚,他清了清嗓子。

  樊济川洗完澡出来,听到管家说樊家来人了,他就站在书房门口处的一个拐角位置。

  厚重的黑门透露着庄重的气息,从门内传来的声音却有些不和谐。

  樊济川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现在书房里的情况。

  樊陆庭就穿着被他弄湿的衬衣,站在书房正中,像极了受戒的逆子。

  “都说了这个孩子不能留在这,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他今天为什么被人追杀都还要派人调查一下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樊奚荀指着樊陆庭,他没有经过商量就让樊济川留下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在樊家这可是大忌。

  樊陆庭皱紧眉头,并没有出身反驳,樊济川现在才十八岁,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这么小这么单纯……

  想到孩子在他怀里那委屈哭泣的表情,樊陆庭心里就对父亲的话给予了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