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瑞丰内心得意,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快感。
“对了大师,我今天看见杨雨欣身旁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总感觉他们不是寻常人,心里不是很踏实。”
老者眯起双眼,并未过多在意,对马瑞丰说:“马少爷,将那两个人交给我,我倒想见识见识。”
听到老者这么说,马瑞丰自然乐意。
......
翌日,杨雨欣趁着父母去谈生意,将叶归一他们带到房间。
叶归一仔细给杨雨欣解释风水格局。
两侧尖钩为爪,铺地红毯为血,吊灯形似蝙蝠,门口高而窄,可作血口,身处其中如同置身蝙蝠血胃,会不断被吸血夺运,更有甚者会家破人亡。
风水格局固然凶险,但一定会有破局之点。
房间内任何的摆件家具,以至于某些不起眼的小物品,都有可能是遗漏的关键点。
杨雨欣似懂非懂,那就意味着她父母一直被有心之人吸血,家里生意才会连受挫折。
刘华琪看向对面大楼的红灯,陷入了沉思。
看着对面的两盏红色大风,总是有种晕乎乎的感觉。
像是一直被人窥探一直被迷惑。
杨雨欣进进出出,始终参不透这吸血蝙蝠之局,呆呆看向头顶的吊灯,连连叹气:“感觉自己像条咸鱼。”
如果她有本事,能像叶归一他们一样独当一面,是不是也能帮上忙了呢。
叶归一走过来,将手放在对方脑袋上,温柔安慰:“你没学过《将进酒》?”
杨雨欣不解,认真看向叶归一。
此时刘华琪背负双手在房间踱步,故作老成:“咳咳,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诗仙作诗自勉,我们也可以。”
杨雨欣看到刘华琪那老成的模样忍俊不禁,心情总算舒畅了不少。
“谢谢你们。”
研究了一圈,始终没能找出破局点,三人异常疲累,呆呆看着天花板。
叶归一总感觉这个吸血蝙蝠局有点奇怪,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我总感觉这个局少了点东西,按道理说应该无法成局的。”
杨雨欣听不懂,看着天花板吊灯出神,呢喃道:“这两盏吊灯圆鼓鼓的像是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听到这话,叶归一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呼出声。
“就是这个。”
杨雨欣被吓了一跳,一脸茫然。
刘华琪忍不住问:“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吗?”
叶归一用力在刘华琪的肩膀一拍,笑声嘹亮:“哈哈哈,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件事。这只蝙蝠没有眼睛啊。”
没有眼睛......
刘华琪突然醒悟,猛拍自己脑袋。
蝙蝠没有眼睛成不了局,但既然成了局,那一定有眼睛。
可找遍房间,没有任何摆设可作为蝙蝠眼睛。
也就意味着,蝙蝠的眼睛并不在房间内。
刘华琪指向对面大楼的两盏大红灯,放声大笑:“哈哈哈,我说对面的灯怎么照得我头晕眼花,原来是蝙蝠的眼睛。”
杨雨欣听得云里雾里,但从语气中她也能判断破局点似乎有了进展。
对面大楼红光一闪一闪,在夜色里像极了暗藏着的蝙蝠的眼睛。
“雨欣,我们走,可以破局了。”叶归一喜形于色。
三人迅速跑到对面大楼,惊奇发现对照房间的楼层根本没人居住,只有两盏红色大灯闪烁红光。
三人将红灯关闭,并将其转移。
失去红光的照射,房间多了一丝舒适感。
“现在还只是完成了第一步,眼睛是最关键的破局点,接下来我们需要换掉房间的摆设,将蝙蝠彻底拆除。”叶归一凝眉。
三人陆陆续续将房间两侧的刀剑收起来摆放在地上,将挂钩拆除,又叫人换掉了吊灯以及地毯。
至此,吸血蝙蝠身体七零八落,成功破局。
住在马瑞丰住处的老者脸上满是诧异的神色,他呢喃一声:“居然有人破了我的吸血蝙蝠局,有趣啊。”
说罢,老者离开住处往豪庭酒店赶去。
老者走到门口,保安直接放行,并十分恭敬打招呼。
这位大师可是酒店老板的贵客,前台的风水局就是他摆放的,因此极受器重。
老者经过保安身边,忽然停下脚步问:“这几天有没有陌生面孔入住或者参观?”
保安想了想,陌生面孔似乎只有昨天的那三个穿着寒酸的年轻人。
“昨天的确有三个年轻人前来,我原以为是穷鬼,但似乎有靠山,我还被骂了一顿。”
老者凝眉,已经有所预感,追问道:“他们是去了28楼?”
保安大惊,随即点点头,大师果然是料事如神。
老者笑了笑,直奔28楼。
恰在此时,叶归一一行人从房间内走出来,与老者碰面。
擦肩而过时,两人迅速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雨欣见叶归一忧心忡忡的模样,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叶归一回头看着老者远去的背影,不自觉加重了语气:“遇上摆风水害你们的人了。”
遇到摆风水局的人了?
杨雨欣快速转身,却只是看见老者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你是说那个老人?”杨雨欣显然难以置信。
叶归一没有回话,异常坚定地点头。
仅仅一个照面,已经确认许多事情,比如双方的身份。
杨雨欣气急败坏,准备上前追赶,却被叶归一伸手拦住。
叶归一如此解释:“既然我们破了他的局,他一定不服气,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行。”
“况且风水师不会无缘无故给人摆放风水局,他背后一定还有人。”
听了解释,杨雨欣只好作罢,但心中还是忿忿不平。
罪魁祸首这么明目张胆离开,杨雨欣差点把银牙咬碎。
她一定要亲手抓住这个怪老头。
......
高档住处。
老者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好不快活。而对面,则是马瑞丰。
“马公子,我已经见过那两个小子,有些道行。我的风水局一定是被他们破的。”
闻言马瑞丰脸色倒还算平静,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风水局而责罚大师。
“大师,你有办法可以对付他们吗?”
老者没有说话,但被烟尘遮盖的脸颊却是更加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