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最后山丘蛇妖一事被封锁消息,只有少数几人知晓真相。
而那条巨大的蛇妖脊骨,则是被上级灵探所收缴。
虽然蛇妖被消灭,但道观还一直开设,只是观主不常露面。
有人说观主已经离开县城,也有人说观主从此不问世事。
然而,观主在消灭蛇妖后已经预感大限将至,终于在半年后驾鹤西去,当然这都是后话。
......
消灭蛇妖后的第九天,一伙黑衣人来到县城,直接前往了灵探所。
在说明来意后,黑衣人见到了杨雨欣。
杨雨欣见到这伙黑衣人,并不显得惊讶,反倒是过于平静了。
为首的中年管家态度恭敬:“小姐,老爷夫人吩咐我们带您回去。”
这些黑衣人都是杨雨欣父母派来接人的。
夫妇二人知道杨雨欣偷偷跑到县城做了灵探,十分生气同时十分郁闷。
放着好好的家业不继承非得去做灵探,不仅风吹日晒而且还相当危险。
得知消息后才吩咐管家一行人将杨雨欣带回去。
杨雨欣面色深沉,语气更是不悦:“跟爸妈说我不会回去的。我在县城过得很好很充实。”
管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说:“小姐,这样我们是无法回去交差的。”
杨雨欣冷哼一声:“从小到大,我都听任父母的安排,但我不想连今后人生的选择权都没有。”
管家进退两难,但见对方态度坚决,只好先行离开。
......
翌日,管家又带人前去灵探所劝说杨雨欣回家。
但杨雨欣态度依旧强硬,不想被父母操纵人生。
管家叹了叹气,随即正色道:“老爷夫人曾说过,如果小姐坚决不回,我们可以采取强硬手段。”
众灵探满脸震惊,众目睽睽之下在灵探所强行将人带走?
此时队长缓缓走来,肃穆威严:“我不管你受谁的命令,但雨欣是我们灵探所的得力干将,绝对不会就这么被你们带走。”
管家斜睨了队长一眼,呵呵冷笑:“杨家可与上级灵探所关系密切,凭你能做什么。况且我们小姐金枝玉叶,绝不会一辈子留在这里。”
杨雨欣被吵得脑瓜生疼,捂住脑袋说:“海叔,你总得让我有时间考虑一下吧。”
管家一听小姐态度软化了不少,满脸堆笑:“是是是,但希望小姐尽快考虑。”
“毕竟,老爷夫人说不定会不喜欢小姐的这些同事......”
管家特别强调了“不喜欢”三个字。
言外之意,只要老爷一声令下,这县城小小的灵探所能否存在都是一个问题。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杨雨欣柳眉挑起,有些不悦质问管家:“你是威胁我?”
管家低眉顺眼半弓腰:“不敢不敢,只是老爷十分想念小姐,我们只是代为传达而已。”
几乎是商人管用的伎俩,一旦掐住命脉,对方就不得不让步。
从小被灌输这样的思想,杨雨欣同样深谙生意之道。
她知道这一走可能再无回不来了,而且这一次回去肯定也不只是叙旧那么简单。
“三天后来接我。记住,敢对我朋友或者同事出手,我废了你。”杨雨欣气急败坏,转身离开灵探所。
一众黑衣人目送杨雨欣离开,对众灵探道歉后也离开了。
队长脸色难看,毫无疑问杨雨欣是为了他们才被迫同意回家的。
......
万事屋。
杨雨欣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屋门。
叶归一开门,看见杨雨欣的身影,表情略显尴尬。
自从上次在山丘吼了杨雨欣后,两人的关系就一直这么僵。
“咳咳,进来吧。这次是有什么事吗?”
杨雨欣坐在沙发上,伸手摩挲桌子、椅子以及沙发等,故作坚强说:“没事,只是单纯过来看看。最近似乎很平静呢。”
叶归一将调制好的朱砂放好,给杨雨欣倒了一杯茶。
“我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不像是没事。”
杨雨欣的手僵在半空,几秒后才接过茶杯,给叶归一道谢。
叶归一踌躇了一会,选择坐在椅子上。
“上次在山丘密林的事很抱歉,是我语气不好。”
杨雨欣淡然一笑,让对方不用在意,毕竟都过去了。
她心里暗道甚至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经过交谈,两人重归于好,感情甚至更胜以往。
......
后来,杨雨欣在管家一行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县城。
叶归一知道这个消息还是在好几天后,此时的他才明白当天杨雨欣为何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又过了好几天,队长找到叶归一,表情凝重。
“小一,雨欣似乎失踪了。”
叶归一脑海一片空白,很是不解。
“雨欣不是被带回家了吗?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
队长深深看了叶归一一眼,叹气道:“雨欣曾说过回到家会给我们报平安。可是几天过去,雨欣都没来信。”
“我们也以为雨欣有事要忙,但后来......”
队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从口袋里拿出被血染红的纸,歪歪斜斜写着“救命”两个字。
叶归一看着纸上的文字,眉宇拧成了川字。
“这是雨欣写的?”
他忧心忡忡,生怕真的出事。
队长摇了摇头,他不敢保证。随即他补充:“这是管家带回来的,而且满身血迹,来到灵探所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正接受治疗。”
从管家身上伤势判断,一行人想必是遭到了袭击,并且除了管家逃脱,其余人要么遇害要么被抓。
因此队长才断定杨雨欣失踪,并第一时间前来寻找叶归一。
叶归一更是忧心,现在只能等管家清醒过来才能得知更多的信息。
管家醒来已经是四天后,还是十分虚弱。
众人早已等候在一旁,见管家醒来赶忙围了上去。
队长将管家扶起半躺在枕头上,神色凝重严肃:“管家,你们到底被谁袭击了?”
管家摇了摇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才一顿一顿说:“我们走在半道上,突然就被人袭击了,而且对方戴着面罩,根本看不清样貌。”
叶归一走上前,语气急切:“那你记得被袭击的地点或者知道那些匪徒最终去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