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仪的手缓缓的动了起来。

  默看着子仪,忽而松了紧揪着床单的手,环住子仪的脖子,身体更贴近子仪,压着那膨胀而来的欲望“愿王爷怜惜默”。

  “默受不了了?”子仪看着身下的人因为情欲而发粉的身体,听到自己的话,面色更红的默,“夜,还长着呢”。

  天涯看着旁边的帅帐,手握成拳,木然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清月,他有多么的不甘,如果可以真想把子仪掳走算了。

  倏然,他又想到了那日子仪晕倒之后,醒来她说的话。

  【一室的寂静,只有两个互相相望的人。

  “天涯,要不你要不带我走吧”半晌,子仪淡淡的说道。】

  现在想来,那一刻,她是不是想要与我离去。

  如果那一刻,自己答应了,没有提到绝尘,是不是她也就跟自己离开了。

  可是,没有如果。

  突然,一片火光从营地一角传播开来。

  接着便听到士兵纷纷出来呼喊着着火了着火了,还有什么有刺客了,只是一瞬,营地便是嘈杂万分。

  天涯第一时间便看向帅帐,这么大的动静,子仪不可能没有发现,心中竟然会有一丝的喜悦。

  果不其然,没有一会,子仪穿戴整齐的快步走了出来,头发披在身后,她看向远处的火光,又看到天涯,便朝着他走了过来,“还没有睡?”

  天涯点了点头。

  子仪也没有再说话,习惯性的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火光。

  军营已经没有原先的噪乱,赵敏,郝冰众将有序的指挥着。

  这是默才走了出来,面上已经平静,为子仪披上大氅,这才拱了拱手。

  子仪挥了挥手“去吧”,说完拢了拢自己的大氅,还真是冷呢。

  火光照亮了半片天际,人在火光中来回的穿梭。

  “恶女,拿命来”忽而一道女人的大喝声,天涯举剑挡在了子仪身前。

  子仪身后是帐子,忽而‘刺啦’一声,帐子被人划开口子,帐子内的灯光映射了出来,照亮了一片。

  子仪迅速往旁一跃,躲过了从帐子中扫来的一刀。

  “王爷”一道惊呼,薀华便冲了过来,不经意的两掌就掀翻了挡他路的女人,冲到了子仪的怀中。

  子仪躲过另一剑,揉了揉太阳穴。

  天涯剑花漫天,一如当时在游龙国。

  几乎在那一刻,从旁边子仪的帐子中国突然出现了黑衣卫。

  “不好,是埋伏”一个女人道。

  “等的就是你们”子仪冷哼一声,“格杀勿论”揽着薀华,拉过天涯转身走进右边议事的帐子。

  天涯根本就不想看见薀华,闪身就进了帐子。

  子仪看了看天涯的身影,在帐子外站定,看向薀华。

  “明明知道怎么回事,还胡闹?”子仪无奈的说道。

  “奴家担心王爷嘛”

  “下一次不用了,太危险”或许别人没有注意,她却知道,薀华说是躲在自己怀里,但是他总是把自己暴漏在对方的剑下,就怕别人不杀他似的。

  “王爷在担心人家?”薀华凑到子仪身上。

  子仪也不反驳,她确实是关心,没什么可掩饰的,无奈中带着一丝她没有察觉的宠溺“是啦”。

  只是她没有想到,薀华竟然像吃了蜜一样,开心的笑着,不过美人就是美人,这样的花容月色,不禁说道“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

  薀华一怔,抬头看向子仪“这些倒是没有听过,王爷是在夸人家吗?”

  子仪勾唇一笑,看着薀华那明眸善睐,期许的目光,解释道“薀华之姿,照水沉鱼,望天落雁,薀华之貌,月照知躲,花临知羞”。

  “原来是这样”薀华了悟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子仪,问道“王爷也觉得薀华美吗,那比忆卿公子呢?”

  子仪一怔,疑惑的看向薀华“为何总是要与忆卿相比?”

  薀华瞬间满脸的哀愁,“因为忆卿公子是王爷的人,但是薀华不是”。

  天涯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不用仔细听都能听到帐子外的对话,听到此,他嘴角缓缓勾起一弯,很浅,他是听懂了薀华的意思,不过虽然不甘,但是忆卿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薀华,不过薀华还不是子仪的人,那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但是子仪却没有听懂,“怎么不是我的人?”

  薀华润唇一嘟,羞愤的看着子仪,脚一跺“王爷你,王爷你是故意的,不理你了”一甩袖,转身就走。

  “诶?”子仪诧异的看着薀华,这是怎么了?

  子仪茫然的转身进了帐子,天涯坐在软榻上喝着茶,她走过去也给自己倒了杯,坐到天涯对面的凳子上“天涯,你们男尊国应该有句话叫女人心海底针,我这怎么看着是男人心,海底针呢?你肯定也听到了,你说说薀华这是怎么回事?”

  天涯看了子仪一眼,他会告诉她才怪,天涯放下杯子,转身背对着子仪躺在了榻上。

  子仪嘴角一抽,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

  不过她还是走过去把一旁搭着的被子给天涯盖在身上“好好睡一觉,我出去看看”。

  此时,那着火的地方也被灭了,子仪想着估计是他们为了救刺杀自己的人,才点火的。

  军营已经重新恢复井然有序的摸样,还有一些人正往这边帐子走来。

  此时默也赶了回来,子仪勾了勾手,默上前。

  “把人带到那个帐子”子仪指了指空着的帐子。

  “是”默领命走向那群人,子仪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走近旁边她刚刚指过的帐子,门口的士兵行了军礼,忙去把火盆端了看来,拢了拢火,帐子也暖和了一些。

  子仪刚刚坐到主位的榻上,帐外便想起了默的声音,请示进帐。

  子仪应了一声。

  一时冷风灌入,子仪手握拳捂着嘴咳了起来。

  众人都走了进来,默忙去接过士兵刚刚送进来的热水,为子仪沏茶。

  子仪微微的晃了晃手“都坐下吧”。

  几位站在那里的将军各自坐在了两旁的榻子上,中间变得宽敞了一些,火盆噼里啪啦的响着,赵敏一手习惯性的握着挂在腰际的剑,一脚便蹬到被缚着的人的腿上,那人闷哼一声,吃力不住的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