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子承闻言拍案而起,翡翠等人身子一颤。
“太子殿下……”
侍卫将翡翠拉了出去,俞妈依旧跪在地上,“太子殿下……”
“把贱婢拉出去杖打五十!”俞妈刚想劝解,却被傲子承的一句话喝止住了。
“太子殿下翡翠死不足惜!但是……万一,江小姐是二皇子的人。”翡翠无法,只能以傲玖言作为借口,也明白如果牵涉到傲玖言他就一定会出手。
傲子承听闻‘傲玖言’三个字,心中更加不满,怒道;“来人!拉出去执刑!”
“暗访天城以及天城四周小镇,一定要把太子妃给本殿找出来!”说着挥袖而去。
一旁的姚心看了一眼地上的俞妈轻哼一声,黑着脸走了出去,俞妈轻呼了口气低低叹道;“唉,老婆子只能为你们祈福,年轻人就是爱折腾!”
此时的蓝兰被困在马上一路颠簸。
“喂!江小姐!我……我晕马啊!手也疼!你……慢点!”江孟瑶将她绑在马上,一路驰骋,丝毫不顾及她肩上有伤。
“你给我闭嘴要不然我就把你丢下去!”江孟瑶怒声喝道,挥动手中的马鞭,“驾!”
蓝兰面色惨白,肩上的血顺着手滴在地上,一路颠簸疼痛难奈,“江小姐,求你……先把我放下吧,在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江孟瑶看了一眼马上的女人,手臂已经被染红了,嘴角一扬,“你说他们兄弟俩看到你哪个更心疼?”
蓝兰不语,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江孟瑶叫唤了她多次未应,便停下了马,将蓝兰抛在地上。
“蓝小姐,您怎么在这儿?”江孟瑶将她扶在怀里,一脸的惊慌失措,恍如变了个人似的。
蓝兰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想要把她推开却始终动不了。
“太子妃你为什么不愿帮我呢?”江孟瑶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天袁太子妃……天袁四大美人之首,天袁将军府的庶出嫡女,为什么你这么幸运?”
蓝兰心生恐惧,这个女人居然是疯子,她挣扎着滚出她的怀中。
蓝兰的心不觉间居然在痛,她用那只完好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疼的哼出声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疼。
江孟瑶看着手上的血,低低直笑个不停,“呵呵呵呵……蓝小姐!太子妃!美人!你什么都比我好,你忘记了吗?我脸上的疤,那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玩,你戴的珠花比我漂亮,我不服!就把你推了下去,不想你居然拉着我一起下去……”
蓝兰的心越来越疼,疼到感觉有一支针不断在扎,脑海里闪烁着不属于她的记忆片段,“莫非……”
“蓝兰,因为那事我们便势如水火……”江孟瑶缓缓向她走去,“呵呵呵……可是为什么!他却救你不救我!为什么!你告诉我!直到现在在还是忘不了你!为什么!为什么!”
“如今我要你帮我,你居然还敢拒绝!”江孟瑶拉着她的衣襟呵呵笑道;“走吧,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哈哈哈哈!”
蓝兰再次被她囚上了马,她将头上的玉簪甩到地上,不求傲子承会来救自己,只求这个王朝会有人念及一丝情亲。
天城内,侍卫暗访搜人,百姓们自然明白是有事发生了,傲子承带领着一队人马在天城四处搜查,却查不到任何线索。
“太子殿下,看来太子妃不在这方向。”顾少卿跟随在后,马背上还有一个药箱。
“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不在西面!”
“启禀太子殿下,东城也没发现可疑!”
“太子殿下……”
傲子承微微蹙眉,手中的缰绳握紧了些,“去淮阳府!”
“是!”
傲子承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淮阳府前,“太子驾到!”
守门侍卫急忙迎了出来,“启禀太子殿下,二皇子不在府中。”
“是吗?是不在府中还是不敢见本殿!”傲子承厉声道。
“启禀太子殿下,二皇子的的确确不在府中。”话音刚落,便有一辆马车从不远处驶来。
傲自承看了一眼车梁上的木牌,快马而去,挡在前边。
傲玖言挑开车帘,看着马上的傲子承面色微微一变,“皇兄不会是来迎接我的吧!”
“自然不是,今日本殿来是为了小野猫,她被你的女人掳走了。”
傲玖言疑惑道;“怎么?嫂子被掳走,还和我的女人有关?”说着看向驾车的侍卫,“本皇子的女人是谁?”
侍卫闻言立即下了马车,“回太子殿下,二皇子忙于边境之事,并未娶妻纳妻身边也没有什么女人。”
“是忙于边界之事,还是……在等什么人?”傲子承冷声道,四周也瞬间没了声,蓝小姐待字闺中之时早已听闻蓝小姐和二皇子有过一段情,随着她嫁给太子殿下做了太子妃,这种谣言也就慢慢挥散而去。不想这一句‘等什么人’却不得不让人去揣摩一番。
“她的丫头说是江孟瑶把他带走的!”
傲玖言身子一顿,看了车夫片刻,“今日她不是走了吗?”
“回二皇子话,江小姐说有东西落在君子楼,要回去取,就让小人先回来了。”
傲玖言闻言沉思了片刻,看了看傲子承身后的侍卫开口询问道;“天城没搜到吗?”
“没有。”
傲玖言点了点头,下了马车将,将马拉了出来,“皇兄不如去江府找找。”
傲子承闻言不语,快马向着江府驰去。
二人来到江府江丞相急忙迎了出来,不知出了何等大事太子殿下与二皇子一起驾临。
江丞相将二人迎了进去,一翻言明后,江丞相命儿子江年带着兵卫出巡。
三人往不同的地方搜寻了一个时辰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江公子,令妹平日里最喜欢去哪?”傲玖言询问道。
“不瞒太子殿下、二皇子,妹妹她有时候……神智不清。”江年跪落在地。
“我问你平日她去哪儿!”傲玖言低沉道。
“城南河境。”
二人闻言相视一眼向着城南河方向快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