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琥珀从身后走来对准备出门的柏青命令道。
“小姐,我可不欠你债了。”柏青忙说明清楚,免得又来讨债。
“我知道,我又没有向你讨债,我是问你,干嘛每天都出去,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柏青笑了笑道。
“真的?”
“是。”
“这么说来,你是偷懒了,难怪这些天大哥有什么事都吩咐大小东郭去做,原来是找不到你人。”
“小姐,我可没有偷懒,少主吩咐的事情是太难办了,我要好些天才能办好。”
“难办?是你不够尽心吧?也有可能是办事能力太差了,月钱扣一半。”琥珀一本正经的说。
“小姐,你不会又没有钱了吧?我一个月就那么一点点月钱,再扣一半就没了。”
“再怎么说你也是听风阁阁主、赤玉堂堂主的女婿,还不至于穷酸成这样吧?“琥珀鄙视柏青一眼。
“小姐,你堂堂白玉城大小姐就能够穷酸成这样,我当然会穷到这地步了。”
“那不一样,我是姑娘家,你是男儿。”
“你这摆明是要勒索啊?”麒麟走过来嘲讽道。
琥珀很不高兴的回应道:“谁勒索了?”
“还没有?”麒麟冷笑一声道,“我可每个月只给你一百两,够不够用那可是你的事情,还有,不可勒索我的属下,如有发现,一百两收回。”
琥珀听了立即来气。“大哥,你这是把我像死路上逼啊。”
“我可没有,是你不懂得节俭。”
“哼!”琥珀气冲冲的转身就走,走出几步猛然转身对麒麟道,“太不近人情了!”又转身气呼呼的走开。
麒麟转身问柏青:“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经常不见你人?”
柏青知道麒麟既然问了这一句,就说明已经怀疑自己了。
“属下也是第一次来长安,所以出去逛逛。误了少主的吩咐,请少主恕罪。”
“这个借口似乎不太能让我相信。”
原来麒麟已经知道了什么,柏青慌张道:“少主,属下不敢欺瞒。”
麒麟冷哼一声,问道:“欺瞒之罪,该怎么处置?”
柏青的心中开始打怵,麒麟这不是要自己为自己定罪嘛。微颤声音回道:“鞭一百。”
“好,”麒麟转身对身后的两个随从道,“拉下去,鞭一百。”
“少主……”柏青慌忙跪下求情,“属下并无欺瞒,求少主明察。”
“你几次去见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柏青立即慌了,原来麒麟已经知道所有。
“少主……”
“如果说了,这一百鞭可免,如否,你就受着。”
柏青心中思量了半天,一边是让自己严守此事的城主,一边是追究罪责的少主,说不说最后都是少不了责罚,自己毕竟是城主的人,虽城主所为无不可对少主说,但自己还是不能够违背城主之命。
麒麟见他半日不语,冷笑一声对随从命令道:“拉下去。”说完冷冷的走开。
温端听说此事,问麒麟:“你认为他会说吗?”
“他不会,即使将他打死,他也不会说。”
“既然你知道他不会,那你要么放了他,要么杀了他。何苦多此一举?”
“他毕竟是我父亲的人,所以我杀不得,但有罪不罚乱规矩,所以放不得。”
“少主顾及情与法又调和情与法是好事。”
“白玉少主不怕这一百鞭子会要了柏青的命吗?”南不归走来冷冷的问。
“南将军?一百鞭还要不了他的命。”
“看来是白玉少主手下留情了,否则这一百鞭可是能够要了他的几条命。”
“南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南不归这话中有话。
“每个人下手不一,有重有轻,我也只是怕柏青会熬不过这一百鞭。”
温端看了眼南不归,也许这此中暗指的就是自己当年的无情。
南不归也看了眼温端,温端端起手边的茶杯,品了一口,然后无事般的放下。
麒麟也看出所以然,笑了笑岔开话题问道:“听说南将军准备留在长安,一年后回南诏。”
“是,”南不归的目光从温端的身上转到麒麟的身上,“此来长安也好学习汉人的经济文化。”
“南将军不仅对军事通晓,对经济文化也颇有兴趣。”
“其实,这也是受家父影响,不得不学,后来成为习惯。”
南不归的言语中怨恨远远多于感激。温端此时笑了笑直白的问:“你心中似乎怨恨令尊?”
南不归目光转向温端,自己难道连怨恨的权力都没有?当年他是那么的恨自己,自己被他逼的连微笑都不敢,还不能恨吗?
“少时,虽家父严厉近乎无情,但心中却无怨恨过,只是觉得心痛。后来怨过恨过。”南不归淡淡的说,在这十年中他试图忘记父亲这个名词,只是这个名词对于他来说太不一样,他始终忘记不了。
“现在呢?”
南不归看了眼温端,释然一笑道:“都过去了,现在已无任何的感情,又何来怨恨。”
温端淡淡笑了笑,像放下了重负一般轻松的道:“或许这般才是最好的结局。”
“也许是。”
南不归也轻松的一笑。心中却是万般的怨恨,无论何时,温端永远都宁愿自己已经死了,即使是现在自己已经这般的暗示了自己的身份,温端只是当做听个传说一般轻松,一笑而过,也不愿露出半点的感情。对于自己当年的所为无半点的后悔。难道自己的猜测都是假的?还是温端藏得太深?
麒麟见他们暗语中谈论起父子间的恩仇,也知道自己不宜在场,便找个借口回避了。
到了柴房中,见到被吊在梁上满身是血的柏青,让人把他放了下来,柏青立即像稀泥一般摊在了地上。
“还不说是吗?”麒麟冷冷问。
柏青没有回答,麒麟冷笑道:“按照白玉城城规,如果受罚之后还不认错悔改,便是死罪。”
“少主,求你……饶了属下这一次……”
“白玉城还没有开这个先例。”
“少主,”柏青吃力的跪起身,“求你饶了属下。”
“继续打!”
“少主饶命,少主饶属下一命……”
麒麟看了眼柏青,支退其他的人,蹲下身,笑了笑问:“你是不是要说?”
柏青又回以无言,麒麟冷笑道:“你对城主倒是很忠心。”
“少主……”原来已经知道了黑衣人是谁。
“是,我早已知道,但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被打吗?”
“属下欺瞒少主。”
“是!你忠于城主没有错,但欺瞒我却该罚。城主让你随我来长安的时候我已知道城主也会来。否则不会让自己的心腹跟随而来。只是我不明白城主此来长安是为了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
柏青无言。
麒麟又冷冷道:“城主做什么事情,难道连我都不能知道?”
“少主恕罪,城主有命属下不敢违抗。”
“很好!”麒麟冷笑了一下,站起身扶柏青。柏青很是诧异,麒麟是准备饶了自己?麒麟解释道,“城主既然不让我知晓定是有原因,我如果因为此将他的心腹给打死了,我自己还会好过吗?”
“少主,此事城主回避少主,只是为了保密起见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并非对少主有何顾忌。”
“城主也没有必要对我顾忌……你还是好好的养你身上的伤吧!”说着扶柏青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