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苏乐他们消失在云雾中,白老心底一下子觉得,这若大的崖底,既如此大,如此荒凉。连说话的激情都没有了。
陈衡还是不发一语,脸色也没流露出任何情绪,但心中浓烈的孤独寂寞冷却不比白老少。
“走吧。”
白老脚步一挪,不舍。“那么快作啥?”
“难道你还想亲眼看见他们成一块肉饼?”
“呸,净说不出好话!”白老狠狠的呸了他一口,但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唉。
苏乐他们默默的爬着,默默的爬着。也不知道爬了多久,苏言才停下来,问:“乐乐,累吗?”
“还行。”苏乐答,然后转头打量四处,只能隐约看见雾霭里的丝丝棕色和绿色。
“可要喝水?”
“不渴。”苏乐无语道:“我们还是快爬吧,在这休息我没安慰感。”
“没事,我会保护你的。”说着手就伸向腰间。
苏乐眼睁睁的看他放开一只手,急了。“停停停。”
苏言又把手放回原位,疑惑的问:“怎么了。”
冷汗冐了出来,如果不是整个人都依覆在苏言身上,苏乐难保不会暴走把他打死。
“哥,我两脚悬空你叫我怎么安心喝水!”
而且她一步压根没出力好吗?
苏言微微一笑,背着她又慢慢往上爬。说:“不怕的,你掉下去我会接住你的。”
苏乐内心是信任加矛盾的,信任是,苏言的确能接住她;矛盾则是,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要让她冐险呢?
不知爬了有多久,眼前的雾渐渐变少了,他们所处的周围也显露出轮廓。
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藤蔓,粗壮的有成年人手臂那样粗。
而且,静的只有两人的喘息声。若大的峭壁,既连一只飞禽都没有,实在可疑。
苏乐咽了口口水,内心徒然不安起来。背脊凉了半截。总觉得,有很多眼睛都在看着他俩,不怀好意!
不安感在他们又爬了二十多步时,出现了。
苏乐感到背后有什么在移动,而且滑过她的脖子。
“嘶~嘶嘶~”
冰凉的,滑腻的,舔着她脖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苏乐想,她知道是什么动物了。
梗着脖子,镇定白从腰间拿出一炳扇子,扇子是棕色的,扇骨刻着云纹。未绽开,便夺人眼珠。
后背的蛇似乎受够了脖颈上的暖意,张着血口就要咬上。
说时迟那时快,苏乐手中扇子一转,便削了那蛇的脑袋。
那蛇连着分成两段的身躯,直堕崖底。
苏乐严肃的说道:“我们得加快速度。”在这里停的越久,未知的危险就越多。
“恐怕不行。”
苏言停了下来,他内力雄厚,听力远比她要广的多。
方圆十几里内,许多不知名的活物拖着身躯,摩擦着叶子,向他们围来。
苏乐往底下瞄了一眼,顿时头皮发麻。
很多蛇,粗的细的小的大的长的短的,颜色各异的,宛若游龙一般。
苏乐想吐的心都有了,虽然说她不怕凉血动物,但这蠕动成一团又一团的蛆体,她实在是被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