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衡苦笑,是啊,都是人。安逸了几年,他都忘却那些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为什么当初他可以残忍的推着他的兄弟去共赴死,此时却畏缩的不想苏言他们去冐险。
“我想想。”想想怎么用最好的方法去更保险的让苏言他们离开。
白老的白发还是那样白,岁月似乎没在他身上划上痕迹。
他看着轮椅上的人,叹气。
为什么当初可以无所畏惧,面对十万兵马。而现在一个万丈悬崖就能将其击倒呢?
不过是因为,老了。老了,就怕失去了。
当晚,苏言和苏乐从海边归来时,便被陈衡他们叫去谈话,谈了许久。
隔天清晨,四人一齐聚在他们练武的场地。
四人皆是无言,清晨的风很凉爽,吹在身上有点冷。
可苏言和苏乐还是站的笔直,不曾动一下。
今天的练习比以往都要严刻,不,陈衡教人一向是严刻的,现在可以描述训练的应该叫魔鬼。
从晨起到落日,苏乐他们一整天都是在训练中渡过的,夜间回去洗漱完后,各自趴到床上睡死过去。
其间彼此碰了面,也连开口问候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起来,照样如此。
第三天,还是如此。
连续一个星期后,苏乐他们也不傻,隐约能猜到点什么,也不去询问,而是更努力起来。
又过了七天,今晚的月亮像个大圆盘一样,银耀的光洒在地上,似一帘幕布。
苏乐手拿着盆走在苏言后面,打着哈欠。眼睛愈闭不争的,只眯着一条缝。可见是困及了。
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苏乐行动跟不上大脑,撞了上去。
她还没骂出声,苏言就一弓身,对着前边的人道:“白师傅这么晚来找可是有要紧事?”
苏乐揉着额头,从苏言身后走出。眼睛还是半眯的模样。“白老头在这看星星或是月亮?。”
白老手指着她,脸上是又怒又恨铁不成钢。“你……你还是这么没大没小!”
苏乐眼睛都快要闭上了,但还是强打着精神说:“你不懂,我叫你昵称那是显得和你更亲密。那像苏言那么死板,叫他师傅作师傅,一点感情都没有。”
白老哑口无言,还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
苏言无语,眸子下也是一片青色。可见也是遭了非人对待。
“乐乐,那叫尊敬。”
苏乐敷衍的应了声,问:“哦~那老头你是要我和你亲近点还是要我尊敬你?”
白老内心是复杂的,连带着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也是复杂的,因为他两者都想要。
苏乐想床想得不得了,才没时间跟他站在这吹冷风呢。“你慢慢想,我先去睡了。”明天还要早醒呢。
等苏乐他们和他擦肩而过,白老才想起来他是干什么的。
手捉住她的肩头,一脚踩在叶子上,带着她跳起,一起一落,瞌睡虫一下子跑光了。而苏乐也懒得叫他放开,让自已走路。
苏言原地看着他们消失不见,才慢吞吞的回自已的卧室。风中还带来着白老那恍然醒悟的语音。
“你这丫头别岔开为师的思路,我找你有事呢!……”